《全球控烟?望报告》：控烟是好事 禁烟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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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有句古诗，“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这句诗可用来描述世界上不少人对烟草的看法。
    由WHO主持谈判制定的《烟草控制框架公约》（以下简称《公约》），自2003年5月21日在日内瓦召开的第56届世界卫生大会上，经世界卫生组织的192个成员国一致通过至今已经7年多了，2005年2月27日，《公约》正式生效，至2011年2月，《公约》生效六周年。我在《公约》通过一周年述评《第四次全球控烟浪潮的兴起与发展》的论文中，明确提出以缔结并通过《公约》为标志，全球第四次控烟浪潮开始兴起，并以不可阻挡之势向前发展。近几年来，全球第四次控烟浪潮以不可遏止之势汹涌澎湃地继续向前发展……。
    吸烟与健康是世界性的社会问题，也是人类社会重大问题之一。对此问题的讨论或争议将会成为一个永久的话题。
    笔者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出版了著名企业家传记和著名国际企业传记后，一家登陆中国的国际著名的策划咨询公司和一家宣称要做“中国优秀战略思想库”的策划咨询公司的总裁曾几次登门诚邀我加盟。其理由是：“烟草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且已是夕阳产业。再加上烟草行业是不受人欢迎更不要说是受人尊敬的行业，你自己又不吸烟……。”而当时，WHO还未酝酿制定《公约》。由于多种原因，我未能弃烟前往。2000年5月11日国内某权威研究机构在《中国经济时报》发表的《“十五”期间我国产业结构变化的趋势分析》一文中明确提出：“‘十五’期间我国烟草产业属于衰退行业”。在此前后，中国有的大型烟草企业提出：“要跳出烟草发挥优势，并开始在主业外大规模投资，为转产作准备”。而我认定：“只有夕阳的技术，而无夕阳的产业”。遗憾的是当时此观点和者皆寡。至今又20年、10余年过去了，世界烟草产业不仅未见衰退迹象，反而在持续发展……。
    作为供职烟草产业，但从不吸烟而又阴错阳差或者说是身不由己成为了少数研究烟草软科学及研究控烟的一分子，从WHO酝酿制订《公约》至今，我及所率领的团队，追踪研究控烟已经十几年了。先后发表了一些研究论文，出版了一批书籍，取得了一些成果，不仅受到了国内的注意，也引起了国际的关注……。
    令人难忘的是，WHO的材料曾点名说，我率领的团队开展对控烟的研究，是破坏《公约》的制定。我在回应时说，我对WHO关注到我们的工作，深感荣幸！我对WHO制订《公约》，推动控烟的良好愿望表示敬意！我从不抽烟，大家族中抽烟的也是极少数派，我们团队中，抽烟的人也是少数派。我和团队成员之所以研究正在谈判制订中的《公约》，只是作为中国烟草从业人员，想在广泛深入调查研究的基础上，表达自己的看法。按照黑格尔“存在就是合理”的观点，研究烟草的客观存在。因为“吸烟有害健康”已经成为人们普遍的共识，因此，我对控烟举双手赞成……。
    至于对烟草产业的发展前景，我从不悲观。2005年9月，在英国伦敦召开的有关《公约》的国际研讨交流会上，在演讲中，我曾说《公约》通过以后，全世界卫生界专家及反烟组织的人士发表了不少的文章，也举行了不少庆祝活动，概括说主要是两方面，一方面认为《公约》通过实在是值得庆贺的大事件，将此称为是世界控烟史上的里程碑。塞内加尔政府驻世界卫生组织的代表签署了《公约》后就说：“《公约》的制定代表一场长期而艰巨的战斗刚刚取得胜利”。同时也有不少人认为不理想，是各方妥协的产物。另一方面认为，《公约》是一把法律利剑，也是一根套在烟草脖子上的绞绳。有代表性的是日本《产经新闻》发表的那篇《烟草产业的冬天》，其文章宣称说，“《公约》的通过，无疑是给烟草业套上了一根绞绳……”。
    我当时引用英国著名诗人雪莱《西风颂》中的诗句预言，烟草产业未来发展前景：“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以此结束了我的那篇题为《<公约>对世界烟草经济的影响》的演讲，引起了与会者们的共鸣。
    时光飞逝，弹指挥间又是几年过去。环视全世界，烟草产业的冬天仍未见到来。具体表现为，即便是在2008年9月15日美国雷曼投资公司倒闭带来的金融海啸引发的全球经济危机，对实体经济的冲击，虽然对烟草产业也造成了严重冲击，但现观察下来，后果不像汽车、钢铁、建筑等产业严重。全世界的烟草产业在重组整合的巨浪推动下，烟叶产量稳定增长，卷烟产销量稳中略有增加，产业的集中度及竞争力也不断提高，烟草产业的可持续发展超过了人们的想象。
    当然，也应该承认，《公约》通过及生效至今，全球性的控烟运动风起云涌向前发展。截至2010年11月30日，世界卫生组织192个成员国中有172个成为《公约》缔约国，其中，已有167个国家和1个区域性组织欧盟签署了《公约》，加上2004年6月29日《公约》开放签署截止日期后加入《公约》的15个国家，共有182个国家和1个区域组织欧盟签署、批准或加入了《公约》。?望全世界193个国家和31个地区，大多数国家和地区控烟法律法规纷纷出台。在《公约》生效的国家和地区，对《公约》规定的烟草包装健康警语标识、烟草广告、促销和赞助、烟草制品信息披露和履约报告等方面条款的执行是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公共场所禁烟的范围也从公共交通工具（飞机、火车、轮船、汽车）延伸到公共场所（影剧院、餐厅、酒吧、咖啡屋等），以及学校、医院、政府机关等工作场所，全世界多数国家在报纸、杂志、[url=http://www.asex9.info]电影[/url]、电视、路牌广告等传统媒体禁止发布烟草广告，有些国家在新兴媒体的互联网上也禁止发布烟草广告。全世界的大型体育赛事基本取消了烟草商的赞助。
    应该承认，在《公约》的导引下，全球控烟运动正在向广度和深度发展。
“天势围平野，河流入断山”。本来是在控烟，但“树欲静而风不止”。尤其是信息社会的飞速发展，引起人们高度关注的是，禁烟标志作为全世界最著名的标志之一，其传播之广几乎没有一个标志可以与之匹敌。据笔者观察，多年来，不断有人要想把控烟运动引导升级为禁烟运动。他们把烟草当成毒蛇猛兽，必欲除之而后快！说实在的，烟草产业真是处在“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境况。
    对于控烟与禁烟问题，2001年10月，我在接受传媒专访时，就曾明确表示：“加入WTO，积极支持WHO谈判制定《公约》，应该说是大好事。加入WTO，是中国近代历史上的一件大事，其对中国社会可能产生的影响不可估量，准确的判断可能要几十年后才能作出。就烟草产业而言，加入WTO，最直接的挑战是市场的挑战，最大的挑战是体制的挑战。从烟草经济来看，WTO是贸易规则，FCTC是生存规则。研究烟草经济的发展史，研究控烟发展史，我认为，对烟草产业，悲观根据不足，乐观需要谨慎。”
    15年前，我在《三塔笔会》序中写下，尽管世界反吸烟浪潮汹涌澎湃，笔者仍坚信：“即使有一天全世界的人都不吸烟了，可烟草作为一种重要作物，随着高科技的发展，也会以其它形式或面目为人类继续效力。”
    此外，我还在《中国烟草与<烟草控制框架公约>》中谈道：“控烟是好事，禁烟难办到。”世界在变化，认识在深化。现在我认为应该改为：控烟是好事，我举双手赞成！禁烟办不到！因为烟草是消灭不掉也铲除不了的！
是啊，“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因为从联合国《世界人权宣言》及《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尊重人权的规定出发，对成年人吸烟者而言，吸烟也是基本权利，也应受到尊重。因此，可以断言，任何国家、政府、任何组织都不可能下一道禁令：禁止人们从某年某月某日某时起不准吸烟。既然如此，那么，禁烟就是办不到的！
    “冷眼向洋看世界，热风吹雨洒江天。”
    全世界现有65亿人口。据世界卫生组织的调查和公布的数据，全世界总人口中吸烟者超过10亿人。全世界这么多人吸烟，其市场需求之大可想而知。
    按照经济学有需求就会有供给的原理，在全世界要禁烟真是难以办到。因为无论在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还是欠发达国家，生活在农村、山区的能发展烟叶地方的居民把种烟看成是“脱贫的希望”，地方政府则把发展烟草看成是“税收的来源”，孤独的人把吸烟看成是“寂寞的伴侣”，不少脑力劳动者则把吸烟当作是“思维的向导”……。在世界上，烟草产业经济是一个合法产业，烟草是一个合法的产品。再者，吸烟与反吸烟问题已相伴相生几百年。预测未来，无疑吸烟与健康还将作为一个永久的话题争议下去。
    “春江水暖鸭先知”。由于吸烟与健康的关系，以及全球第四次控烟运动的兴起和发展，在许多人心目中，烟草无疑已经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奄奄一息的“夕阳产业”。然而如今在全世界，烟草产业好像正处在“似曾相识燕归来”的季节，再从烟草产业发展历程及成长规律看，其数百年来一直在不断成长及增长之中。
    观察现实世界，?望未来全球，可以断言，随着世界人口的增长，当前乃至未来一个时期，世界烟草的发展仍会呈现增长之势。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另据传媒报道，烟草中发现了蛋白质，含量还不低；还发现较高的医疗药用价值，还发现可提炼能源……。因此，笔者坚信，即使全世界的人有一天都全不吸烟了，烟草作为大自然献给人类的一种大宗农作物，随着科技日新月异的发展，它必将会以其它面目继续为人类作出它应有的贡献！
    也正是因为如此，笔者坚定地认为禁烟是办不到的！
    “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如若不信，请让发展着的历史，以及组成历史的事实来证明吧！
    有道是“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时间能证明一切，禁烟难办到的结论，是否下的过早或不准确，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笔者的观点：控烟是好事，禁烟办不到！控烟伴随卷烟生产，今后将会长期存在。
    从社会学角度看，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曾写过：“像烟草这类产品，从生理学观点说，是否是必要的消费资料，在这里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问题，只要它在习惯上是必要的消费资料就行了。”
    多年来，从事烟草经济和控烟研究，我研究提出并发表了：“发达国家卷烟消费在减少，发展中国家稳中略升，欠发达国家将持续增长”、“烟草作为合法产品，应有合法的宣传空间，任意封杀极不公平”等鲜明的观点，并先后作出了“即使全世界十几亿吸烟者都不吸烟了，烟草作为大自然献给人类的一种重要农作物，随着科技日新月异的发展，它也必将会以其它面目为人类作出贡献”，以及“对烟草产业悲观根据不足，乐观需要谨慎”、“烟草的使命远未结束，烟草的革命正在到来”等判断，并深情地期望“如果能够依靠科学技术，努力将吸烟有‘害’健康，变成吸烟有‘益’健康，真是善莫大焉！不仅是烟草经济界的幸事，也是全人类的福音”等等。
    回望历史，透析现实，前瞻未来，可以断定，烟草的生产远未到结束的时候，烟草的生产和供给还将长久继续下去！烟草的使命远未结束，烟草的革命已经到来！
    本书作为《全球控烟?望报告》，主要由序言、“关于全球控烟?望报告的报告”、182个国家的?望报告，还有18篇“观察报告”和“附录”组成。本书与我们以前出版的著作不同的特点是，“编译与研究并重，理论与现实交融”，同时也体现出了一种大视野和大格局。由于注重把搜集信息资料放在了首位，加之搜集广泛，资料十分丰富，为对全球控烟进行?望和观察奠定了坚实基础。从对182个国家控烟情况的?望，不难看出，从《公约》的履行来看，少数国家较严格，多数国家较宽松，有的国家较随意，还有一些国家有控烟法律法规，但存在有法不依，有法难依的情况。
    笔者还认为：就世界上多数烟草生产国政府的主张及行为看，不外是举起右手喊要发展经济，举起左手喊要控烟。从世界的范围来看，全球控烟的发展现状如何，目前的态势又会给人们带来哪些思考和启发？如何把握全球控烟运动的进程，如何判断和认识烟草产业的发展变化趋势和前景，翻阅本书相信会有所得。当然，控烟是历史的、多样的、复杂的、渐进的、漫长的、不断变化的，但烟草是难予取缔，也是消灭不掉的。对此，相信全世界大多数人也会是认同的。